关灯 护眼 字体:

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此策非法,此税不公!

朱瀚立于屋檐下,望着满庭雨脚,一动不动,手中却握着一卷未拆的策帖。

    “是杜和送来的。”

    沈镇将一盏温茶递来,低声禀报,“说是青策堂内新招一少年,自号‘策狂’,言语肆意,众士子颇为推崇。”

    “策狂?”朱瀚挑眉,嘴角含笑,“年少,狂得起来才好。”

    “可他说——策不可藏。”

    沈镇声音微顿,“意指王爷之‘策隐所’,并非正道。”

    朱瀚不怒反笑:“那他倒是讲得好。说策不可藏,那便看他能不能讲得响。”

    他拆开那卷策帖,纸墨未干,果然如其人,字如走马,文锋直逼:

    “藏策者,疑人;散策者,信众。策不为藏,藏则策亡。王侯策士,若藏而自居高位,岂不与帝王之术相类,非真士之道。”

    朱瀚看罢,缓缓将策帖合上,丢于桌案:“去,把杜和叫来。”

    沈镇一愣:“王爷是……要?”

    “是时候放他出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朱瀚语调平静,“他在青策堂讲得久了,难免忘了,策不是讲给士子听的,是讲给这个天下听的。”

    “让他带着这个‘策狂’,下郡走一遭。就说是我命他巡访民意。若能讲动一镇之民,孤便承他一句‘策不可藏’。”

    沈镇领命,欲退。

    朱瀚忽又道:“且慢。”

    他取笔写下三字,封于一方信封中:“这封信,交给那‘策狂’本人。切勿让旁人知晓。”

    沈镇接过,微见疑色,却未多问。

    十日之后,东郊文山县外,连夜小镇,一家客栈门口,挂着破布旗,上书:“策评三席”。

    杜和坐于堂中,着布衣,眼神冷静而寡言。

    对面立着一少年,衣衫褴褛,腰间却悬一卷竹简,自号“策狂”。

    “你说策不可藏。”杜和道,“可你讲策不过三日,便惹来镇民围观,一日之中数起争执,坊中书院两度停课,教谕亲来劝止。”

    “我讲策,讲的是醒人之言。”

    少年眼神明亮,“他们争,是因为醒了。若策不能惹人动心,便只是纸上文章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叫他们去问县令,为何不准市集外摆摊?”

    “我叫他们问的是‘为何不能摆’,不是‘为何不能服’。”

    少年大笑,“若不敢问,讲什么策?”

    杜和沉声道:“可你问得太早。”

    少年语

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》》